*提示:本文为真实罪案,旨在弘扬正义,使罪恶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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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片)

背负全家希望,到韩国人的船上当船员,是什么样的体验?

辱骂殴打是家常便饭,人格侮辱说来就来。

士可忍孰不可忍。

压抑到极致的中国人,向残暴的船长和傲慢的船员,举起了屠刀。

1 出海捞金

1996年8月24日,一艘韩国的渔船缓缓停靠在日本的一个码头上。

早早等在岸边的警察立刻起身,不由分说地冲上去。

随着所有的中国船员被逮捕下船,这艘小小渔船上隐藏的所有罪恶才公诸于世。

这艘原本属于韩国人的船,现在却没有一个韩国人。

这群韩国人,大部分都死在了中国人的手里。

原本老实勤恳的中国人,怎么会变得如恶魔一般?

让我们把时间线拉回两个月前。

1996年6月15日,吉林省的通化市。

44岁的全在千抽着烟,在火车站外耐心地等着自己的六位同乡。

他们都是即将出海的远洋海员。

在那个年代,远洋海员可是个香饽饽的职业。

只要能顺利出海,每年挣个两三万块钱不成问题。

此时的全在千,就等着和六个同乡会合后开启他的第二次远洋出海。

那个时候,韩国的远洋渔业相当发达,甚至一度扩张大规模招募外籍海员。

而全在千和他的六名同乡这次就是被一家韩国公司所招募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六名同乡总算出现了。

他们分别是李春胜、崔万峰、崔日圭、朴君男、白忠范和崔锦浩。

别看名字韩味重,实际上全在千和这六名同乡都来自东北地区的朝鲜族,是正儿八经的中国人。

除了全在千有出海经验,其余人对于出海都是小白。

见到同乡后,全在千自然而然地成了小团体的头头,带着大家赶往北京,然后再飞往韩国。

一艘名叫“佩斯卡玛号”的韩国远洋渔船,在距离塞班岛3公里外的天宁岛正静静等着来自中国的7人。

这艘船是一艘中型渔船,由韩国的一家公司所有。

它即将前往菲尼克斯群岛海域捕获价值不菲的金枪鱼。

旅途漫漫,全在千主动活跃起气氛,开口道:

“我是第二次出海,之前是一位小学老师。”

同乡们纷纷接话,询问全在千为什么好端端的老师不做,反而跑去当海员。

全在千无奈叹气,还不是因为家里的原因。

全在千的母亲因为心脏病急需用钱。

众所周知,心脏病就像一个无底洞,多少钱投进去都掀不起什么浪花。

上次全在千出海赚的五万块,一眨眼就花光了。

就在全在千的“五万”说出口的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五万块!

要知道,在上世纪90年代,一斤猪肉才两三块钱。

五万块,都能开个养猪场了!

其余几个人也是因为家里各种各样的原因,才选择出海做海员。

有的人是家里亲人生病,有的是小孩读书用钱。

总之,都是一群被生活逼得没办法的人。

按照当时的行业规矩,凡是去韩国做海员的人,都必须给中介上交两万元的押金。

如果海员在出海的时候,中途下船返回,那么这两万块就落到了中介的包里。

两万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群人为了此次出海那是东拼西凑,把能借的钱都借了个遍。

他们把改变生活现状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次出海上。

谁也不知道的是,前方等待他们的,不是丰厚的收益。

这场旅途不是救命稻草,而是一场恶魔的盛宴。

2 噩梦开端

1996年6月16日,全在千等七人登上了“佩斯卡玛号”渔船。

船长名叫崔基泽,时年33岁。

自从这群中国人上船后,他一直板着张臭脸,似乎很厌恶这群“菜鸟”。

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眼神中带着轻蔑和鄙视。

仿佛,下面的不是他手下的新船员,而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韩国的上下级观念非常强烈,只要是上级,所有下级就得对他恭恭敬敬的。

全在千走在前面,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向船长问好。

谁知道,船长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

浓浓的“嗯”一声从鼻腔里发出,充斥着厌恶和不屑。

全在千颇为尴尬,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继续陪着笑。

来到别人的地盘,就得守别人的规矩,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船上的韩国人除了船长,还有甲板长姜仁浩、一级海员李仁锡、机械师金昌、船员朴宗胜、船员金新日、实习生崔东浩和厨师长徐章株。

全船韩国海员8名、10名印尼船员,以及最后上船的全在千等7人,总计25名船员。

考虑到今后的工作中难免接触,全在千同样厚着脸皮向其他的韩国人打招呼。

结果呢?

除了一级海员李仁锡,其他人的态度和船长的似乎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高高在上。

甲板上的气氛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在打完招呼后,全在千就带着几位同乡回到宿舍。

刚进门,好几个人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韩国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瞧把他们给得意的!

全在千赶忙按住说话人的肩膀,瞪了他们一眼:

干什么,还想不想干了?

确认宿舍门关好了后,全在千开始苦口婆心地传授与韩国人打交道的技巧。

韩国人,尤其是韩国海员。

他们对自己的国家有着非常强的自豪感和优越感。

这种自豪感和优越感发展到极端,就是对其他国家船员的鄙夷。

毕竟上个世纪末,韩国经济腾飞,是“亚洲四小龙”之一。

相比之下,中国的发展水平,还不够高。

因此,韩国船员在出海的过程中经常侮辱和虐待外籍雇员。

谁要是不听话,那就往死里整!

并且,他们这次的这位崔泽基船长可不一般。

他的经历可谓是“丰富”无比。

在上次出海的时候,他就出手把一个印尼船员打成了重伤。

就因为这事儿,印尼大使馆还强烈谴责了渔业公司。

结果呢?

崔泽基和渔业公司不但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反而还反咬一口。

在政府的干预下,崔泽基才交了一封表面上的“道歉信”。

只好就没了后续,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渔业公司非但没有认为崔泽基惹了麻烦,反而认为他维护了大韩民族的尊严。

不但没有惩罚,倒还给了大量的奖励。

最后,这么一个恶棍居然成功重返“佩斯卡玛”号渔船,还从一级海员成了船长!

这件事儿之后,韩国海员更加嚣张跋扈。

听完全在千的话,所有人都对未来的工作担忧起来。

谁也不知道,这个崔泽基会不会变态到以欺负他们为乐。

每个人都祈祷着,希望顺顺利利地度过接下来的时光。

可是,在韩国海员那里,

这群中国菜鸟,已然成了繁琐工作中解闷的乐子。

3 变本加厉

6月16日晚,渔船起锚出海。

过了没多久,中国船员的船舱开始不太平起来。

因为是第一次出海,很多船员晕船严重,呕吐声此起彼伏。

他们硬生生地挺着,不为了别的,就想着能早早适应。

为了报酬,为了生活,忍了!

于是这一夜,大部分的中国船员是没有合眼。

第二天,工作开始。

鉴于全在千有着出海经验,而且还是有文化的人。

船长随手安排他和一级海员李仁锡轮流操纵渔船操作室。

而其他的中国船员呢?

全部从最基础的捆绑渔绳开始学习。

但是,本来身体就晕船不舒服,再加上负责教学的甲板长讲解能力实在不咋地,很多船员学习进度很慢很慢。

甚至,学一段时间就得跑去呕吐一次。

这些似乎激怒了甲板长,他看着笨手笨脚的新手菜鸟船员,一股怒火从心头涌起。

按照公司规定,甲板长的工资是根据捕鱼量来提成的。

在规定时间内,捕的鱼越多,那甲板长能拿到的工资就越高!

眼前这对菜鸟,完全就是在拿他的工资挥霍!

甲板长越教越愤怒,直到他看见一个中国船员再度捆错的时候,直接一个飞踹。

要知道,这个甲板长的身高足足有1米8,是个实打实的壮汉。

挨了踹的船员,踉跄几步后,直接扑倒在甲板上,狼狈不堪。

身在操纵室的全在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想去调解纠纷的冲动。

或许只有让这几位同乡磨练磨练,才能够很快适应现在的生活。

这一天里,除了全在千一人,其他中国船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辱骂。

但大家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怨气:

确实是自己没有达到要求,没必要太过于斤斤计较。

可忍让的后果是什么呢?

更多的是辱骂和拳脚相加。

6月18日,也就是起航后的第二天。

甲板长姜仁浩也渐渐习惯了这群新人的笨手笨脚。

看着忙碌的中国人,他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个好玩的念头。

姜仁浩叫住正在绑绳子的中国船员李春胜,大声开口问道:“喂嘿!你家里有孩子吗?”

李春胜不解地停下动作,老老实实地回道:“还没出生,老婆还怀着孕。”

姜仁浩接下来的一句话,打破了所有人的认知。

他颇为戏谑地说道:

“老婆?你孩子应该是从母狗肚子里生出来才对吧!”

李春胜脑瓜子嗡嗡的,脸色憋得通红。

姜仁浩似乎从李春胜的窘态中吸取到莫大的快乐。

他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这笑声在中国人听来有多刺耳。

没有任何一个中国人认为这是玩笑,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当事人李春胜把牙齿咬得嘎嘣响,双手死死地攥紧拳头。

他想狠狠地扑上去,给这个韩国人一点颜色瞧瞧。

但是老乡全在千之前的话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他只不过是个临时的劳工,为了钱,忍忍吧!

这场风波也就因为李春胜的忍气吞声,不了了之了。

但是过了没多久,一场新的风波再度掀起。

6月20日,全在千正在操控室内兢兢业业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甲板长姜仁浩突然叫人传话,让他立马到甲板上去。

全在千心中立马出现不好的预感,因为在此之前,同乡崔锦浩有对他说过甲板长似乎对他很有意见。

这次,似乎是甲板长为了教训他找的由头。

想到这里,全在千立马扔下手中的工作,以冲刺的速度奔向甲板。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全在千喘着粗气,出现在甲板上的时候,一记重重的拳头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甲板长姜仁浩一边骂道,一边又是一记重拳砸在全在千的右脸。

“你这个狗崽子,动作这么慢!”

全在千被这突如其来的两拳砸得晕头转向,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尽管心中有所准备,但他没有想到姜仁浩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教训他。

全在千在地上挣扎了整整一两分钟,才有足够的力气站起身子。

他大气都不敢出,顶着炎炎烈日,默默承受着来自姜仁浩的辱骂和拳脚。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全是万里之外的家人,以及干完工作后的可观酬劳。

只要能为家人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挨打又算得上什么呢?

过了不知道多久,姜仁浩似乎累了。

全在千非常有眼力见地鞠躬,向甲板长道歉:

“对不起,是我的动作不够快,没有下次了。”

姜浩仁非常满意,脸上浮现出惬意的笑容。

全在千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所有人也都认为不会更糟糕了。

但没有人知道,这一切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4 妥协与反抗

后面的日子里,韩国人的暴力越来越频繁。

中国人的忍让,在他们眼里成了软弱可欺,可以随意折磨。

韩国人对待中国人的手段,也从辱骂,上升到了拳打脚踢。

所有中国船员对此苦不堪言。

没有办法,全在千作为众人中唯一一个拥有出海经验的人,只能承担起领头解决问题的责任。

起初,全在千去找了和自己一起在操纵室工作的李仁锡。

因为在韩国船员中,只有李仁锡一人对中国人的态度最为温和平等。

为了能顺利地完成接下来的工作,全在千请求李仁锡去和船长谈谈。

如果再这样下去,别说捕鱼赚钱了,就连完好无损地活到下船对于中国船员来说都成了问题。

所有中国人都认为李仁锡好歹是一级海员,也是韩国人,应该能说得上两句话。

结果呢?

李仁锡表示他非常非常同情中国人的遭遇,但是他也明白船长的为人。

如果替中国人求情,那么他肯定也会被孤立和报复。

所以,李仁锡只得婉拒全在千的请求。

并且,李仁锡还向全在千劝道不要去找船长,去也不过是自讨苦吃。

哪怕是忍耐到下船,也对他们没有办法。

如果去举报他们,他们会对公司说明是外籍员工消极怠工,他们的行为是维护公司利益。

全在千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

他明白李仁锡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事实真的如此。

在韩国的很多渔船上,船长就是皇帝,其他韩国人就是贵族。

而他们这些外籍员工,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奴隶”。

在船上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周过去。

中国船员的遭遇非但没有改善,反而随着他们的技能提升而越来越糟糕。

甲板长对他们的要求变得越来越高,甚至到了一种不可理喻的地步。

这时候,船长崔基泽也渐渐露出了他罪恶的一面。

我们把时间拨到6月26日。

实在忍受不了的全在千和几位同乡商量后,给船长写了一封信。

他们在心中表达对甲板长和船长的尊敬,并且还十分卑微地表示一定会努力工作来换取不被韩国人暴力。

信中的言辞卑微到了极致,倒不像是商量,更像是一种乞求。

在检查了好几遍信后,全在千将信交给了关系最好的李仁锡,并拜托他一定一定交给船长。

李仁锡点点头,因为上次没有帮上忙,他心中始终有些愧疚。

好不容易有了弥补的机会,他自然是表示等天一亮就把信交给船长。

然而,一切并没有朝着有利于中国船员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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