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邬思道在《雍正王朝》中近乎于妖,对帝王心术了解到了细思极恐的地步,没有他分析不透的事,四阿哥胤禛借助于他的智慧从“九子夺嫡”中脱颖而出最终成为雍正帝。
自古以来,“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屡屡发生,雍正素来有“冷面王”的称号,他刻薄成性的个性朝野皆知,邬思道早知雍正乃是:“豺声狼顾,鹰视猿听,一世阴鸷枭雄之主”。他早已勘透世情,须知与平常人交,共享乐易,共患难难。与天子交,共患难易,共享乐难。古往今来,功成身退者寥寥无几,张良帮助刘邦建立西汉后,说出了:“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这样的话,最终明哲保身,而韩信就比较惨了,功高盖主不说,他还不愿意放权,最终惨死。范蠡帮助勾践灭了吴国重振越国后,便向勾践辞官隐退,携西施泛舟五湖,最终成为陶朱公,他是一个非常有远见之人,他对文种说过,勾践是:“长颈鸟喙,鹰视狼步”之人,只可共患难,不能同享福,文种恋权不听,最终勾践赐给他一把剑,他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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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隐”的三种境界: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小隐就是隐世外桃源,有点“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思。
中隐则是居于嘈杂闹市,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意思。
大隐则是处庙堂之上,有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味道。
邬思道在帮助四爷登上至尊之位后,按他的意思是想小隐,不再过问朝中之事,但雍正不同意,起先他是想除掉这个近乎于妖的瘸子,因为在艰难的夺嫡路上,他们二人共同对付经历了太多事情,邬思道知道他太多的秘密,让一个保守秘密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永远闭嘴,邬思道毕竟不是寻常人,他知道雍正是个怎样的人,他对这个人太了解了。
在雍正登基的那个夜晚,他对雍正说出了自己的三忌和三不可用,其言语感人肺腑,这个我在后面会讲到,其实已经表明他永不从政,永不泄密,雍正想起了二人十几年知遇之交,朝夕赞襄,吟诗论文,这些情分也难一古脑儿付诸东流,便不忍除掉邬思道了,但也没有放他彻底归隐,放松对邬思道的监视,而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让邬思道“中隐隐于市”,把邬思道交给了他最忠诚的门人狗儿李卫看管,而不是骄横的年羹尧。所以说邬思道离开雍正之后,选择的中隐于李卫那里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而是被迫的选择。那么关于这件事情的详细情形,且听我细细道来!
一、从邬思道和雍正认识说起
《雍正王朝》中曾有交代,四爷求贤若渴,他早就听说过邬思道的才名,想借助他的智慧成就一番事业,所以派年羹尧四处打听,最后把邬思道带入雍王府。
原著用另有一番说法,邬思道才高八斗,乃是识穷天下之人,无锡有名的大才子,参加科举考试府试乡试连战连捷,中秀才举人都是头名。康熙三十六年他应试南京春闱,三场下来,时文、策论、诗赋均做得花团锦簇一般。考完后他自认为就算不在三甲,怎么着也能稳稳当当的考个前十名。但成绩出来以后,他居然没有上榜,邬思道盛怒至极,他不相信这个结果,冷静下来打听之后,才知道主考副主考都是捞钱的高手,谁出的钱多谁排名高,邬思道哪里能忍受这些,召集了几百名落榜的考生,抬着财神爷,大闹一场贡院,扬长而去。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康熙知道此时后非常愤怒,下令严查,带头闹事的邬思道也不能幸免,邬思道很机智,知道知道闹完事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早早的溜之大吉了。
在逃亡的路上他的两条腿被劫财的水匪给打折了,他成了邬瘸子,后来赶上孝庄皇太后归天,天下大赦,邬思道回到了久违的三吴家乡,遇到了正在这里办差的四阿哥胤禛。胤禛早听过邬思道的才名,而且他喜欢收用一些落难的奇人异士,这类人会感恩图报,并忠心为他所用。陪同胤禛办事的门人戴铎和邬思道是同乡,二人在家乡关系极好,经过戴铎的介绍,胤禛和邬思道认识了,但戴铎并没有表面胤禛的身份。于是胤禛邀请邬思道一块坐坐,邬思道也对面前的这个人有好感,就答应去了,言谈之间说到天下事,胤禛对邬思道的见解非常认同,更想把他收入门下。
正好戴铎和邬思道相熟,胤禛就把这件事交给戴铎去办,怎料邬思道心里还惦记着他的初恋情人,他的表姐金凤姑,金凤姑是他姑姑的女儿,在南京做官的金玉泽的女儿。邬思道去打听之际得知,金玉泽已经升职去了京城。邬思道便在南京忽忽游览了一番,便起程去了京城寻找他的表姐去了。到了京城,找到她表姐家才得知,原来她已经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叫党逢恩的人,此人是和金玉泽都是“八爷党”的人,邬思道投亲不成,反而在言谈之间得罪了金玉泽和党逢恩,差点被灭口,辛苦他的续姑姑以前对他很有好感,半夜告知他,那两人要害他,并给了他一些细软让他逃走。
邬思道心灰意冷,再加上身体残疾,半夜之间晕倒在一个破庙门口,恰巧被雍王府的武和尚性音和尚所救,性音告诉他,胤禛也在找他,此时只怕只有四爷才能护得他的周全,从此,邬思道归入胤禛门下,一心一意为胤禛出谋划策。二、邬思道帮助胤禛从“九子夺嫡”中脱颖而出
邬思道投入胤禛门下后,胤禛本想以师礼待他,但邬思道婉拒了,胤禛提出二人以朋友相待,邬思道同意了。
邬思道为胤禛出谋划策的第一件事是清理户部欠款之事,其他阿哥们畏难都没人肯接这个得罪人的差事,而邬思道反其道而行之,经过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让胤禛接下了这个差事。办这件事是为国为君分忧,可以展示治世之才,办好了国库充裕,即为康熙分担了压力,又能赢得康熙的圣心,办不成也没人说什么。
太子胤礽第一被废,康熙提出公开推举新太子,众人跃跃欲试,大都推荐八阿哥胤禩,但邬思道不这么认为,他让胤禛继续保举废太子胤礽,邬思道让胤禛举荐废太子胤礽复出可谓用心良苦,收获颇丰,保举废太子胤礽,正合了康熙的心思,骨肉兄弟几十年,胤礽被废,胤禛出来替他说几句,显出来了他对胤礽的亲情、忠心与君臣之道,收获了人心,获得了一片赞誉之声,更重要的是获得了康熙的圣心,此举可谓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后来的事实证明,胤禛举荐废太子胤礽的举措是非常正确的,这正合了康熙的心思,康熙对胤禛满是赞誉之言,支持太子胤礽的人更是对胤禛满是感激,胤礽本人更是痛苦流涕,感动的哇哇的,胤禛收获了人心,获得了好名声,谁也没得罪,最重要的是获得了康熙本人的赞誉。
再到后来推举大将军王,推荐老十四为大将军王,是整部剧中最妙也是最关键的一次,这一次让胤禛的位置稳固了。看似是一步常规操作,实则波涛汹涌,这一次举荐可以达到多重功效:1、给他父亲康熙表明自己并没有野心,我只是个办事的“孤臣”;
2、瓦解“八爷党”,挑起“八爷党”内部的矛盾,自己好渔翁得利;
3、主动示好老十四,顺便推出年羹尧,一举两得,即便老十四有什么动作,年羹尧卡着西北门户,不给他钱粮,数十万大军寸步难行;
而八阿哥胤禩就犯了康熙的忌讳,被打入冷宫翻不起身来,经过这件事后胤禛最终赢得了圣心,康熙在心里默认他为继承人了。最后是,邬思道让胤禛去看望被圈禁的十三爷,因为十三爷在军中很有威望,胤禛缺乏的正是军中关系,后来,康熙驾崩当晚,十三爷猛虎出笼,帮胤禛稳定了局面。
还有就是邬思道帮助雍正培养了一个后来的帝王十全宝宝乾隆。三、雍正成功登顶,邬思道选择隐退,雍正不想让邬思道离开自己的视野让他半隐,为什么是李卫而不是年羹尧
雍正登基当晚,抽空来到了自己原来的府邸,准备处置掉帮他办秘密事件的人包括邬思道,而邬思道呢则早有准备,动情的说出了他的三忌和三不可用。
“臣残疾之人,这是一忌。”邬思道毫不畏缩地看着禛,“国家取士授官,自有制度。况大清国运正盛,人才济济,臣在王邸十几年,中外人士知之甚多,骤然置之庙堂之上,虽至公亦无公,虽无私也有私,恐怕有伤圣德。这是一不可用。”
“臣原是犯罪之人,这是二忌。”邬思道道,“康熙三十六年臣为孝廉,应天府试,率五百举人抬财神大闹贡院,此事震动朝野,天下皆知。虽说是激于义愤,到底是触了国法,先帝曾连下诏旨捕拿,臣又潜逃在外。为憎恨吏治黑暗,臣又入京,择主而事。万岁如今功成名就,即起用臣辅在帝侧。在臣原是罪余钦犯,在君又干碍圣祖当初原意,用此不忠之臣致于臣下议万岁为不孝之君,这是二不可用。”胤禛听得悚然动容,不觉坐了下去,抚膝沉吟道:“只是可惜了你。”
“这正是第三忌。”邬思道见他动了心,舒了一口气,又道:“臣虽然薄有小才,却是阴谋为体。万岁龙日天表春华懋德光明正大。这就是忌!臣在万岁僭邸蒙恩十余年,顾问侍从,无不听之言,无不从之计,无数惊涛骇浪之中早已殚精竭虑耗尽心力,譬如已经熬干了的药渣,万岁何堪再用?倘若万岁念思道忠贞不贰之心,放臣还山,沐浴圣化之中,舞鹤升平之世,在万岁为全始全终之主,在臣为明哲知理之臣,传之后世,亦为一段风云际会佳话。万岁若不允臣之所请,臣今夜就仰药自尽,不伤圣人知人之明!”说着,泪水已走珠般滚落出来。这一番话说完,绕是铁石心肠的胤禛也不觉动容,收起了杀心,但还是不打算让邬思道离开自己的视野,于是让他去李卫那里帮助李卫参赞公事。为何是李卫而不是年羹尧呢?李卫绰号“狗儿”,讨饭出身,被雍正收入门下,他感恩戴德,忠心为主,眼里只有雍正一个人,凡是雍正交代的事,无论对与错他都照办,从来不多说一句,李卫不识字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只知道尽忠,绝不会做判主之事,把邬思道这样的人放在他这里,雍正放心。
反观年羹尧就不一样了,他是雍正门下出去最大的官,能文能武,德、能、权、谋之外还多了一个胆。无论雍正哪个门人都不能比,而且生性多疑,羹尧和他的主子胤禛一样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物,而且极其残忍,从江夏镇一事就可以看出,杀几百人眼都不眨一下,而且私吞了江夏镇几百万两银子,这样的人极难驾驭。邬思道有才有智慧,年羹尧有兵权,这样的两个人放在一起,万一生变极难对付,雍正肯定不敢把他们放在一起。再说邬思道对年羹尧这个人本来就不感冒,他无心为政,只想归隐,跟着年羹尧这样的人风险太大,在李卫身边更踏实一些。写在最后
邬思道最终还是明哲保身了,但雍正没有让他离开自己的视野,邬思道被迫“半隐”在李卫那里,选择李卫是因为李卫踏实可靠,而年羹尧这人骄横,待在这样的人身边对雍正和邬思道来说都是危险的。后来,还是十全宝宝乾隆求情雍正终于放邬思道归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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